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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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那邊自然不是會讓女兒在外, 卻只要求媳婦兒一心一意在家裏守著，必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家。
甚至言家小妹還特別開心有個自己人同自己志同道合。
畢竟雖說這件事情已經攤開，但京中多得是老古板覺得此事如何如何, 還限制自家姑娘不許跟她玩兒。
更有些姑娘自己就覺得這般不成體統的。
言老爺子還痛快的答應了大哥兒子的入學，不過還是將人喊進來，看了看人，又淺聊了幾句。
“倒是個機敏的。”他說。
這事兒也就這麽定下來了。
白十三離開言家時, 順道去看了一眼小小。這只鳥如今已經全然不覆以前讓他學習就跟要鳥命的模樣, 自己背後卷生卷死，表面上看著也挺好學。
可能是看了這場面有些覺得夢幻，晚上做夢的時候, 白十三夢到了小小。
不過不是在言家, 而是在另一個熟悉的地方。
他曾經夢到過，在誠實與隱瞞的游戲裏面看見過, 就是那個身邊飄著白雲, 仙氣繚繞的地方。
小小的模樣倒是沒變，只不過羽毛顯得更柔順, 整只鳥看上去也仿若打了柔光一樣。
其面前正飄著一本書, 還有一只筆在動。
這模樣很明顯，是它在用仙力控制著筆移動寫字。白十三走上前去掃了一眼, 發現果然不愧是小小。
上面是一本志怪靈異話本, 裏面打戲不多, 全在走狗血虐戀劇情。
其旁邊還放著很多本別的風格的。
像什麽痛快爽文, 沙雕文, 甚至還有星際婆媳文, 原始武俠文,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 沒有它不寫的。
果然小小在他腦海裏鳥設這是立滿了，白十三心說，夢到他也都是跟話本有關的情節。
正琢磨著，門被推開，一個小仙娥端著盤靈果走了進來。
“帝子，仙君。”
小小瞬間忘了它的話本，一扭鳥頭飛了過來，“是我的靈果到了，這次不分給你吃，哼，讓你上次……”
白十三已經搶了一個果子，三下五除二塞進了嘴裏。
小小：“……”
小小炸了毛，“你又搶我的靈果。”
下一秒，場地變換，白十三聽到了父皇的聲音。對方今日換了一身仙風道骨的白衣，襯得人更加年青。
小小正蹲在一邊的鳥架子上被逗。
“那就這樣定了。”小小的聲音難得的有些嚴肅。
只見白十三的父皇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問了一句：“那你呢，你的定位是什麽？”
小小一挺胸，“當然是萌寵。”
旁邊的白十三：“……”
呃！
你是準備把自己洗個腦再下界麽？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夢中自己的想法，抽著嘴角一臉的無語：“樣子是挺嬌小可愛，但一張口，絕對萌不起來。要不，你考慮下把自己毒啞了？”
然後順利把小小氣得再度炸毛！
白十三隱約感覺得到這不是普通的夢，畢竟他夢到小小夢到父皇正常，但此刻小小腳底下的那個鳥架，白十三發誓他從未見過。
還有那個仙娥，竟不是正常夢中會有的工具人朦朧臉，反而能看得十分清晰。
他耐下心，準備看看接下來的發展。
然而夢這東西，有時候順其自然才能繼續下去，心裏越想停止越會繼續，相對的，你越不想醒他其實醒得越快！
白十三睜開了眼。
他去了一趟仙妖奇緣，從裏面看到了他各項數據果然又增加了不少。
自從上次拿到遺留的力量瘋漲了一潑之後，他的實力增漲就不再像先前一樣有規律了，起碼白十三以前的算法通通不管用了。
反倒是有時候夢到點兒什麽，或者一瞬間似乎想起了點兒什麽，就會再漲一些。
這些事情一件件下來，白十三其實早就清楚自己可能還有一個身份，就連父皇和人魚公主也不單純的只是人間帝王和妖族公主。
今天卻是第一次聽到真正的稱呼，帝子。
聽著像是什麽帝的兒子，結合那不似人間反倒像極了仙界的地方，那可能就是天庭，父皇是天帝，他則是帝子。
至於人魚公主母親則還沒有見到，不過以著白十三第一次做夢遇到蕭起那次時，他似乎要飛去一片海去找人魚公主。
人不住天宮是肯定的了。
這也不算奇怪。
畢竟就算轉世人的性格會有變化，但內裏的很多東西是改不了的。就像小小那只鳥，下凡了還是嘴賤的變不成萌寵。
說起這事兒來，白十三最沒想到的，就是小小竟然也跟他們早先就有關系。
那麽續命游戲呢？
白十三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想過續命游戲的事情，畢竟其太神奇了。如今看來，可能還跟天界有關。
或者是什麽神器也說不定。
至於是有仙在用還是單純的神器生靈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想見的是這件事情天界的人肯定知道，不然小小不可能出現在那裏。
說到這裏，是不是能證明，他進續命游戲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可當初明明是蘇有德不幹人事。
想起那因為換子一事陰差陽錯到了潘可淑手裏的玉珠，白十三覺得這可能是有推衍蔔卦方面的高手出了手。
白十三有感覺，這些事情他終將都會慢慢記起。
因此也沒過於執著去一直想，而是看了一下天還沒亮，便幹脆去了農家小院。吧臺上面還擺著蕭起上次調的酒，這裏的東西不會變質，因此酒的口感還保持著最好的時候。
喝了兩口想起了脆皮五花肉和香酥雞。
五花肉的油被烤了出去，皮脆得咬一口都能聽到聲音，瘦肉不柴，肥肉不膩，再撒上料，簡直美味。
香酥雞也不錯，白十三一慣對雞皮並不喜歡，但香酥雞的雞皮卻是一絕。
而且骨頭都不用啃，直接脫骨，簡直是又香又好吃。
說起雞來，無骨雞爪也不錯，不過這會兒吃的不少了，出去還得跟蕭起一起吃早飯，得留點了肚子。
檸檬雞爪就留著上午當零食吧！
但他早上的飯量還是讓蕭起多看了幾眼，如今兩人之間早沒什麽秘密，白十三也就老實把夢說了。
蕭起目光一頓，“小小？”
是的，沒想到吧！
白十三說：“誰能想到呢，那家夥竟然還是個仙君。”
不過如今想起在續命游戲裏，尤其是死亡之巷那個副本，小小一直強調不是怕，而是本能在作遂所以討厭那些比較惡的NPC。
這有可能還是真的。
畢竟一個仙君，怎麽也不至於菜到會怕幾個NPC，就算是轉世力量減弱記憶沒了。
現在基本確認了白十三的身份絕對不止是閑王這麽簡單，也就難怪他的觀影體上次沒有召來真正的父皇和人魚公主。
畢竟可能上一世他這邊一死，對方就直接離開那一界了，人都不在怎麽召。
至於天界的，那是天帝和人魚……這個目前還不知道身份，但想來一個小小的觀影體，應當是把人拉不下來的。
就連續命游戲中的E級觀影體副本誠實與隱瞞，在播放蕭起的時候不也是找到了一個不合題的就放出來，最後囂張的以一句一切解釋權歸它所有而堵人的嘴麽。
……
白十三最初設想的來京，是在平遠侯府內搞清真相，借力打力，準備用的是他當閑王時看過的一些宮鬥宅鬥手段。
畢竟那時他還是個傻子，一個月也就清醒個一兩天。
後來一路上變數頻生，先是有了游戲面板，在仙妖奇緣中得知自己乃是中毒，然後順利解毒，還結識了淮王蕭起。
後又有平遠侯府一群蠢貨想給他下巴威。
總之計劃是一路改一路變，從先前的沒打算暴露實力悶聲發大財，到如今的人人都知道他惹不得，皇帝都被嚇得不輕的局面，也不過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他甚至在最初時想過，京中那些宴會的場面。
然而自來京後，也就參加過一次王家的不懷好心宴。再之後就是今天，因為白稚雅要去，所以他跟蕭起也去湊湊熱鬧。
這場宴會請的人還挺全，說是賞花宴，裏面男女都有，就白十三所知，言潤澤也會去。
當然，言家小妹自然也不會落下。
白稚雅同她約了一起，兩人一到就湊到一起去了，很快又有一群相熟的姑娘們過來。而白十三，也被引到了前院。
那裏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白十三往過走的時候，眼睛掃過，竟瞧見了嚴竣軒。
此人先前又是被下臉又是被禦旨打板子的，如今這是好全乎了又出來了？他用第三視角看了一眼，前平遠侯嫁去嚴家的那位姑娘也來了。
略微一琢磨，白十三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不知道是誰想看熱鬧，知道今天白稚雅要來，特意把這兩人喊來。或許還是跟嚴家不對付的，想看他們丟人。
確實也是對比明顯。
言潤澤和嚴竣軒兩個人往那一坐，一個是前未婚夫，一個是現未婚夫，那對比強烈，從家世到才華再到人品直接完爆。
簡直完美的彰顯了一句話，老娘離了你，分分鐘找個更好的。
而你呢？
前未婚夫現在娶，或者說是擡回家的那位，往白稚雅身邊一站，都快被襯成丫鬟了。
穿著打扮和首飾這些都是其次，精氣神就明顯比不過。白稚雅如今過得是什麽日子，她如今過得是什麽日子，這一看就能看出來。
兩人往人群中一坐，一個是焦點，另一個直接查無此人。
偏還有人特意提起兩人來，做個對比。
更讓那位四小姐有些沒臉見人。
白十三輕‘嘖’了一聲。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知道他們跟平遠侯府的那點兒事兒，背後之人或許還知道白稚雅跟那位嚴夫人之間的矛盾，所以特意把人找來拉踩以討好他們了。
別的不提，如今朝中事情繁多，又有北周皇子馬上要到，這些人心裏卻還只是這些小算計。
白十三收回第三視角。
倒是不用擔心白稚雅吃虧，其身後除了香嵐外，還跟著一個覺醒者，再者在這種時候，想來也沒人敢算計她。
小小今天也跟著言潤澤來了，此時正在跟眾人顯擺他的學識。
當然，以他現在的能力肯定是跟在場的才子們比不了的。但它是只鳥，在一個眾人都只覺得鳥會背兩句詩就不錯的時代，他能自由交流，還學了很多知識，本來就已經很厲害了。
這小家夥享受著團寵的待遇，十分得意。
見到白十三來了便飛了過來，後者心情覆雜的看著這只鳥，瞧瞧，這是只仙君呢。
就是這只仙君似乎獨愛話本，在仙界也是天天寫這玩意兒。不過最近似乎天天在卷讀書，可能把愛好改了？
就見小小從儲物袋給他塞了幾本書，白十三瞅一眼，好家夥，沒改。
兩邊齊頭並進，這邊還寫著呢。
可能是上次經了教訓，這回不敢寫白十三的了，搞了本《渣未婚夫換親反後悔，聰慧堅韌女主嫁得美嬌郎》。
白十三看前面還覺得寫的應該是白稚雅的事情，結果一看美嬌郎，言潤澤？
不過也不一定，小小那誇張的手法常人無法理解，畢竟他都被‘小嬌妻’過呢。
再看別的，還有明顯是講平遠侯故事的，《寵妾滅妻渣男終被休》《侯府風雲終落幕，惡人自有惡報來》。
不用翻開大概就能知道裏面寫了什麽。
小小還提議：“回頭給這些人送幾本，像什麽嚴竣軒，平遠侯什麽的，讓他們看看自己幹的這些事兒，好好享受一下結局。”
白十三心說這也就是小小還不知道觀影體的事，準確的說他去過，但是忘了。
要是知道，估計會提議搞個觀影體出來。
不過也不是沒可能，回頭再找找，看看能不能設置成讓他們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啥的。
但其實這種手下敗將，白十三是不準備花費太多心思的。
送書就送書吧！
小小都準備好了，回頭看誰順道往瓊崖帶幾本，至於嚴竣軒這裏，就更簡單了，呆會兒宴會結束塞過去就行。
除了小小，其他人見到白十三和蕭起自然也是趕緊起身相迎。
白十三自不必說，最近京中的頭一號人物。蕭起那也是兇名在外多年，到現在有人見到他還都立馬變得小心翼翼。
二人很快落了坐，有人打聽起來水泥和玻璃的事情。
“燒得差不多了，水泥暫時還不賣，玻璃倒是可以。”畢竟後者暫時沒什麽必須要的地方，但水泥可以用來築堤，還能用來修路，短時間內顯然是不會有多餘的買賣的。
期間有兩位一直欲言又止，白十三瞧了一眼，認出是京中十分不滿女子入朝的人家之二，便不在理會。
想說什麽不用猜都知道，為什麽不說也很明顯。
總之這場宴會還是沒人敢給白十三和蕭起添堵的，等時間差不多了，眾人中有不少結伴去後院賞花。
言潤澤也被人拉著去了。
其中就有那兩個欲言雙止的人。
沒走多遠，就聽到對方提出，言老先生怎能讚同這種事情，女子入朝簡直前所未有。一副他們這般突然興起這種主意，對社稷不利，對大梁不利的模樣。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心說這段時間這種人倒是不少，但皇帝那裏不改口，他們又不敢真來白十三這裏鬧，於是就到處找人，想讓更多的人一起反對。
隱隱的聽到言潤澤說了什麽，並舉例到更早時期，其實女子的地位要比男人高之說，再就走得更遠，白十三沒有細聽。
他跟蕭起順著另一條道，也去賞花了。
身邊倒是沒跟其他人，畢竟沒點兒交情也不敢跟上來。
然而今天左相之子和王爺之子這種跟白十三算是關系較好的沒來，旁人也不便在這個時候討嫌。
而另一邊，嚴竣軒卻顯然沒有白十三和蕭起二人的強大內心，他被落下之後，尤其看著言潤澤左呼右擁的模樣，不由臉色極為難看。
與此同時，女眷那邊他的夫人懷四小姐也極為不滿。
她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尤其是公公降職之後。嚴竣軒被打了板子她也沒好過多少，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卻是這麽個結局。
看著光鮮亮麗的白稚雅，她不由想到憑什麽呢。
這樣的日子本該是她的，嚴竣軒是她的未婚夫……到了這種時候，早已經忘了是她自己一心搶來的親事又要嫁過去的，只知道憑什麽別人能逃出這個深坑，偏她進去了呢。
懷四小姐極為不憤，但這種時候她知道她做不了什麽，只能扭頭自己進了園子，然後趁機尋上了同眾人又分開的言潤澤。
言潤澤守禮的站在一邊，等她先過。
卻見人並不走，而是站在那裏看著他，越看眼裏越是羨慕，憑什麽呢，她想，憑什麽沒了嚴竣軒，白稚雅還能找到更好的。
她聽說這事時就極為不憤，尤其聽說白稚雅還想考科舉當官，而言家竟然似乎沒有半點兒反對的意思。
聽說他們是一見鐘情。
那次言潤澤出門，正好碰上了跟母親上香卻壞了馬車的白稚雅，然後使人上白府提的親。
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就白稚雅……
“你只見過她一面，怎知她壓根沒有表面那般美好，她的心腸是如何歹毒。”她過得不好，白稚雅也別想好過。
言潤澤聞言一臉古怪，心道我不止見了一面，第一次就見她在被算計之後輕描淡寫的把算計她的人也給折騰了一翻。
還讓姐姐去送了衣服。
只不過這種事情不好拿出來說，那之後不久白稚雅更是有了婚約，怕旁人誤會對她名聲不好這才沒提，改說了那次未來岳母在時的場面。
白十三和蕭起恰好也逛到附近，聽到這話就想起了潘可淑口中的所謂當初往二樓一望一見傾心的說詞。
嗯……
估計是吃了同樣的洗腦包！
只不過沒了潘可淑知道的那次，這回見面的時間地點給換了一回，說詞這位言大公子都沒帶改的。
而那邊懷四小姐顯然是不可能知道這事兒的，她還在說：“不提別的，她離開平遠侯府那日，不說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好好道別，竟然一把將我推入湖中，要不是身側有不少丫鬟婆子跟著，說不準當場就淹死了。”
“一般來說，各府的荷花池子是很難淹死人的。”言潤澤打斷了她的話。
“而且你說多年姐妹，你可有好好當個妹妹。”
白十三一扒拉蕭起，二人躲在一邊偷聽。
他好奇很久了，言潤澤怎麽會看人扯頭花一見鐘情。縱然妹妹長得確實不錯，但當時那場面怎麽說也算不上是加分項吧！
蕭起倒是站得筆直，眼底也沒有好奇，似乎是猜到了為什麽。
那邊還在繼續。
“縱然姐妹間有爭執，也不是她……”
“我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言潤澤開口道：“被寵愛著長大的人才有資格天真，她那般模樣只是往日不得不花費心思算計，因為沒人護著她。有些手段並非全是壞事，況且她從不會主動害人，下手也一向很有分寸。”
說到這裏，他一頓，似乎不太喜歡這樣直白的指責旁人，但還是說了出口：“倒是姑娘，這樣背後說人，不好。”
懷四小姐：“……”
她簡直要瘋，哪有男人竟然不在意這個……
“她根本沒你想象的那麽單純天真，你也不在意？”
“單純天真？”
“我覺得沒有人會永遠天真無邪，我要娶她，同她生活往後的歲月，縱然她現在再單純如白紙，也總有一天要看到她長大，世故……縱然我自會好好護著她，但還是希望她自己能有些自保之力。”
說完這話，言潤澤便不在多呆，離開了此地，留下懷四小姐一個人在那裏不甘的咬牙。
此時，白十三走了出去。
一見到他，對方眼中閃過幾絲害怕與心虛，張了張口，白十三卻不想聽她說話，只道：“這是最後一次，再讓我聽見你在背後動這種小心思，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說完，他同蕭起也離開了。
因為他瞧見，不遠處，已經又有一個姑娘準備好了，要開始跳舞……可能是因為舞姬的事情太過出名，讓人知道了白十三還是喜歡看姑娘家跳舞的。
於是最近有些人動了這個心思。
白十三側頭看了一眼蕭起，好家夥，臉都綠了。
也是，這明擺著是有人不甘心，想給他頭上戴綠帽子呢。
畢竟在京中大部分人看來，縱然他們兩個是那種關系又怎麽樣，都是男的，又都身份不凡，後面肯定都是要各自娶妻的。
尤其白十三還有個帶舞姬回王府自己看的傳言在那兒呢。
可見他還是喜歡姑娘的。
反正就很離譜……
白十三還喜歡看月亮呢，難道他也有心將其抱回家中私藏不成？
反正那些人估計早有了心思，不過就是這段時間沒找到什麽機會。也就今天白十三出來了，所以就來了這麽一出。
為避免這種事情，白十三找了個機會，稍稍透露了一下，自己乃是人魚血脈。頓時，京中這種手段，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過。
畢竟人魚戀愛腦，人盡皆知。
那是死了都要愛。
就算蕭起現在背叛他他都會死心踏地，根本沒得挖墻角的可能性！
然而沒人知道，白十三是條並不戀愛腦的人魚。在這方面，不光他沒有，人魚公主好像也沒有。
具體的白十三不清楚，但按照他當閑王時的說法，是因為人魚公主其實是人魚和鮫人的混血，其中那鮫人雖似乎也混過別的血脈，但咋說呢，其種族血脈還是挺強大的，總之硬生生把人魚脆弱，戀愛腦這點兒基因給混沒了。
到了白十三這裏，更是沒這回事兒了。
但這個認知能讓京中那些總想搞小動作的停一停，白十三倒是不介意誤導他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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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言家小妹還特別開心有個自己人同自己志同道合。
畢竟雖說這件事情已經攤開，但京中多得是老古板覺得此事如何如何, 還限制自家姑娘不許跟她玩兒。
更有些姑娘自己就覺得這般不成體統的。
言老爺子還痛快的答應了大哥兒子的入學，不過還是將人喊進來，看了看人，又淺聊了幾句。
“倒是個機敏的。”他說。
這事兒也就這麽定下來了。
白十三離開言家時, 順道去看了一眼小小。這只鳥如今已經全然不覆以前讓他學習就跟要鳥命的模樣, 自己背後卷生卷死，表面上看著也挺好學。
可能是看了這場面有些覺得夢幻，晚上做夢的時候, 白十三夢到了小小。
不過不是在言家, 而是在另一個熟悉的地方。
他曾經夢到過，在誠實與隱瞞的游戲裏面看見過, 就是那個身邊飄著白雲, 仙氣繚繞的地方。
小小的模樣倒是沒變，只不過羽毛顯得更柔順, 整只鳥看上去也仿若打了柔光一樣。
其面前正飄著一本書, 還有一只筆在動。
這模樣很明顯，是它在用仙力控制著筆移動寫字。白十三走上前去掃了一眼, 發現果然不愧是小小。
上面是一本志怪靈異話本, 裏面打戲不多, 全在走狗血虐戀劇情。
其旁邊還放著很多本別的風格的。
像什麽痛快爽文, 沙雕文, 甚至還有星際婆媳文, 原始武俠文,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 沒有它不寫的。
果然小小在他腦海裏鳥設這是立滿了，白十三心說，夢到他也都是跟話本有關的情節。
正琢磨著，門被推開，一個小仙娥端著盤靈果走了進來。
“帝子，仙君。”
小小瞬間忘了它的話本，一扭鳥頭飛了過來，“是我的靈果到了，這次不分給你吃，哼，讓你上次……”
白十三已經搶了一個果子，三下五除二塞進了嘴裏。
小小：“……”
小小炸了毛，“你又搶我的靈果。”
下一秒，場地變換，白十三聽到了父皇的聲音。對方今日換了一身仙風道骨的白衣，襯得人更加年青。
小小正蹲在一邊的鳥架子上被逗。
“那就這樣定了。”小小的聲音難得的有些嚴肅。
只見白十三的父皇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問了一句：“那你呢，你的定位是什麽？”
小小一挺胸，“當然是萌寵。”
旁邊的白十三：“……”
呃！
你是準備把自己洗個腦再下界麽？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夢中自己的想法，抽著嘴角一臉的無語：“樣子是挺嬌小可愛，但一張口，絕對萌不起來。要不，你考慮下把自己毒啞了？”
然後順利把小小氣得再度炸毛！
白十三隱約感覺得到這不是普通的夢，畢竟他夢到小小夢到父皇正常，但此刻小小腳底下的那個鳥架，白十三發誓他從未見過。
還有那個仙娥，竟不是正常夢中會有的工具人朦朧臉，反而能看得十分清晰。
他耐下心，準備看看接下來的發展。
然而夢這東西，有時候順其自然才能繼續下去，心裏越想停止越會繼續，相對的，你越不想醒他其實醒得越快！
白十三睜開了眼。
他去了一趟仙妖奇緣，從裏面看到了他各項數據果然又增加了不少。
自從上次拿到遺留的力量瘋漲了一潑之後，他的實力增漲就不再像先前一樣有規律了，起碼白十三以前的算法通通不管用了。
反倒是有時候夢到點兒什麽，或者一瞬間似乎想起了點兒什麽，就會再漲一些。
這些事情一件件下來，白十三其實早就清楚自己可能還有一個身份，就連父皇和人魚公主也不單純的只是人間帝王和妖族公主。
今天卻是第一次聽到真正的稱呼，帝子。
聽著像是什麽帝的兒子，結合那不似人間反倒像極了仙界的地方，那可能就是天庭，父皇是天帝，他則是帝子。
至於人魚公主母親則還沒有見到，不過以著白十三第一次做夢遇到蕭起那次時，他似乎要飛去一片海去找人魚公主。
人不住天宮是肯定的了。
這也不算奇怪。
畢竟就算轉世人的性格會有變化，但內裏的很多東西是改不了的。就像小小那只鳥，下凡了還是嘴賤的變不成萌寵。
說起這事兒來，白十三最沒想到的，就是小小竟然也跟他們早先就有關系。
那麽續命游戲呢？
白十三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想過續命游戲的事情，畢竟其太神奇了。如今看來，可能還跟天界有關。
或者是什麽神器也說不定。
至於是有仙在用還是單純的神器生靈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想見的是這件事情天界的人肯定知道，不然小小不可能出現在那裏。
說到這裏，是不是能證明，他進續命游戲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可當初明明是蘇有德不幹人事。
想起那因為換子一事陰差陽錯到了潘可淑手裏的玉珠，白十三覺得這可能是有推衍蔔卦方面的高手出了手。
白十三有感覺，這些事情他終將都會慢慢記起。
因此也沒過於執著去一直想，而是看了一下天還沒亮，便幹脆去了農家小院。吧臺上面還擺著蕭起上次調的酒，這裏的東西不會變質，因此酒的口感還保持著最好的時候。
喝了兩口想起了脆皮五花肉和香酥雞。
五花肉的油被烤了出去，皮脆得咬一口都能聽到聲音，瘦肉不柴，肥肉不膩，再撒上料，簡直美味。
香酥雞也不錯，白十三一慣對雞皮並不喜歡，但香酥雞的雞皮卻是一絕。
而且骨頭都不用啃，直接脫骨，簡直是又香又好吃。
說起雞來，無骨雞爪也不錯，不過這會兒吃的不少了，出去還得跟蕭起一起吃早飯，得留點了肚子。
檸檬雞爪就留著上午當零食吧！
但他早上的飯量還是讓蕭起多看了幾眼，如今兩人之間早沒什麽秘密，白十三也就老實把夢說了。
蕭起目光一頓，“小小？”
是的，沒想到吧！
白十三說：“誰能想到呢，那家夥竟然還是個仙君。”
不過如今想起在續命游戲裏，尤其是死亡之巷那個副本，小小一直強調不是怕，而是本能在作遂所以討厭那些比較惡的NPC。
這有可能還是真的。
畢竟一個仙君，怎麽也不至於菜到會怕幾個NPC，就算是轉世力量減弱記憶沒了。
現在基本確認了白十三的身份絕對不止是閑王這麽簡單，也就難怪他的觀影體上次沒有召來真正的父皇和人魚公主。
畢竟可能上一世他這邊一死，對方就直接離開那一界了，人都不在怎麽召。
至於天界的，那是天帝和人魚……這個目前還不知道身份，但想來一個小小的觀影體，應當是把人拉不下來的。
就連續命游戲中的E級觀影體副本誠實與隱瞞，在播放蕭起的時候不也是找到了一個不合題的就放出來，最後囂張的以一句一切解釋權歸它所有而堵人的嘴麽。
……
白十三最初設想的來京，是在平遠侯府內搞清真相，借力打力，準備用的是他當閑王時看過的一些宮鬥宅鬥手段。
畢竟那時他還是個傻子，一個月也就清醒個一兩天。
後來一路上變數頻生，先是有了游戲面板，在仙妖奇緣中得知自己乃是中毒，然後順利解毒，還結識了淮王蕭起。
後又有平遠侯府一群蠢貨想給他下巴威。
總之計劃是一路改一路變，從先前的沒打算暴露實力悶聲發大財，到如今的人人都知道他惹不得，皇帝都被嚇得不輕的局面，也不過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他甚至在最初時想過，京中那些宴會的場面。
然而自來京後，也就參加過一次王家的不懷好心宴。再之後就是今天，因為白稚雅要去，所以他跟蕭起也去湊湊熱鬧。
這場宴會請的人還挺全，說是賞花宴，裏面男女都有，就白十三所知，言潤澤也會去。
當然，言家小妹自然也不會落下。
白稚雅同她約了一起，兩人一到就湊到一起去了，很快又有一群相熟的姑娘們過來。而白十三，也被引到了前院。
那裏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白十三往過走的時候，眼睛掃過，竟瞧見了嚴竣軒。
此人先前又是被下臉又是被禦旨打板子的，如今這是好全乎了又出來了？他用第三視角看了一眼，前平遠侯嫁去嚴家的那位姑娘也來了。
略微一琢磨，白十三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不知道是誰想看熱鬧，知道今天白稚雅要來，特意把這兩人喊來。或許還是跟嚴家不對付的，想看他們丟人。
確實也是對比明顯。
言潤澤和嚴竣軒兩個人往那一坐，一個是前未婚夫，一個是現未婚夫，那對比強烈，從家世到才華再到人品直接完爆。
簡直完美的彰顯了一句話，老娘離了你，分分鐘找個更好的。
而你呢？
前未婚夫現在娶，或者說是擡回家的那位，往白稚雅身邊一站，都快被襯成丫鬟了。
穿著打扮和首飾這些都是其次，精氣神就明顯比不過。白稚雅如今過得是什麽日子，她如今過得是什麽日子，這一看就能看出來。
兩人往人群中一坐，一個是焦點，另一個直接查無此人。
偏還有人特意提起兩人來，做個對比。
更讓那位四小姐有些沒臉見人。
白十三輕‘嘖’了一聲。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知道他們跟平遠侯府的那點兒事兒，背後之人或許還知道白稚雅跟那位嚴夫人之間的矛盾，所以特意把人找來拉踩以討好他們了。
別的不提，如今朝中事情繁多，又有北周皇子馬上要到，這些人心裏卻還只是這些小算計。
白十三收回第三視角。
倒是不用擔心白稚雅吃虧，其身後除了香嵐外，還跟著一個覺醒者，再者在這種時候，想來也沒人敢算計她。
小小今天也跟著言潤澤來了，此時正在跟眾人顯擺他的學識。
當然，以他現在的能力肯定是跟在場的才子們比不了的。但它是只鳥，在一個眾人都只覺得鳥會背兩句詩就不錯的時代，他能自由交流，還學了很多知識，本來就已經很厲害了。
這小家夥享受著團寵的待遇，十分得意。
見到白十三來了便飛了過來，後者心情覆雜的看著這只鳥，瞧瞧，這是只仙君呢。
就是這只仙君似乎獨愛話本，在仙界也是天天寫這玩意兒。不過最近似乎天天在卷讀書，可能把愛好改了？
就見小小從儲物袋給他塞了幾本書，白十三瞅一眼，好家夥，沒改。
兩邊齊頭並進，這邊還寫著呢。
可能是上次經了教訓，這回不敢寫白十三的了，搞了本《渣未婚夫換親反後悔，聰慧堅韌女主嫁得美嬌郎》。
白十三看前面還覺得寫的應該是白稚雅的事情，結果一看美嬌郎，言潤澤？
不過也不一定，小小那誇張的手法常人無法理解，畢竟他都被‘小嬌妻’過呢。
再看別的，還有明顯是講平遠侯故事的，《寵妾滅妻渣男終被休》《侯府風雲終落幕，惡人自有惡報來》。
不用翻開大概就能知道裏面寫了什麽。
小小還提議：“回頭給這些人送幾本，像什麽嚴竣軒，平遠侯什麽的，讓他們看看自己幹的這些事兒，好好享受一下結局。”
白十三心說這也就是小小還不知道觀影體的事，準確的說他去過，但是忘了。
要是知道，估計會提議搞個觀影體出來。
不過也不是沒可能，回頭再找找，看看能不能設置成讓他們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啥的。
但其實這種手下敗將，白十三是不準備花費太多心思的。
送書就送書吧！
小小都準備好了，回頭看誰順道往瓊崖帶幾本，至於嚴竣軒這裏，就更簡單了，呆會兒宴會結束塞過去就行。
除了小小，其他人見到白十三和蕭起自然也是趕緊起身相迎。
白十三自不必說，最近京中的頭一號人物。蕭起那也是兇名在外多年，到現在有人見到他還都立馬變得小心翼翼。
二人很快落了坐，有人打聽起來水泥和玻璃的事情。
“燒得差不多了，水泥暫時還不賣，玻璃倒是可以。”畢竟後者暫時沒什麽必須要的地方，但水泥可以用來築堤，還能用來修路，短時間內顯然是不會有多餘的買賣的。
期間有兩位一直欲言又止，白十三瞧了一眼，認出是京中十分不滿女子入朝的人家之二，便不在理會。
想說什麽不用猜都知道，為什麽不說也很明顯。
總之這場宴會還是沒人敢給白十三和蕭起添堵的，等時間差不多了，眾人中有不少結伴去後院賞花。
言潤澤也被人拉著去了。
其中就有那兩個欲言雙止的人。
沒走多遠，就聽到對方提出，言老先生怎能讚同這種事情，女子入朝簡直前所未有。一副他們這般突然興起這種主意，對社稷不利，對大梁不利的模樣。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心說這段時間這種人倒是不少，但皇帝那裏不改口，他們又不敢真來白十三這裏鬧，於是就到處找人，想讓更多的人一起反對。
隱隱的聽到言潤澤說了什麽，並舉例到更早時期，其實女子的地位要比男人高之說，再就走得更遠，白十三沒有細聽。
他跟蕭起順著另一條道，也去賞花了。
身邊倒是沒跟其他人，畢竟沒點兒交情也不敢跟上來。
然而今天左相之子和王爺之子這種跟白十三算是關系較好的沒來，旁人也不便在這個時候討嫌。
而另一邊，嚴竣軒卻顯然沒有白十三和蕭起二人的強大內心，他被落下之後，尤其看著言潤澤左呼右擁的模樣，不由臉色極為難看。
與此同時，女眷那邊他的夫人懷四小姐也極為不滿。
她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尤其是公公降職之後。嚴竣軒被打了板子她也沒好過多少，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卻是這麽個結局。
看著光鮮亮麗的白稚雅，她不由想到憑什麽呢。
這樣的日子本該是她的，嚴竣軒是她的未婚夫……到了這種時候，早已經忘了是她自己一心搶來的親事又要嫁過去的，只知道憑什麽別人能逃出這個深坑，偏她進去了呢。
懷四小姐極為不憤，但這種時候她知道她做不了什麽，只能扭頭自己進了園子，然後趁機尋上了同眾人又分開的言潤澤。
言潤澤守禮的站在一邊，等她先過。
卻見人並不走，而是站在那裏看著他，越看眼裏越是羨慕，憑什麽呢，她想，憑什麽沒了嚴竣軒，白稚雅還能找到更好的。
她聽說這事時就極為不憤，尤其聽說白稚雅還想考科舉當官，而言家竟然似乎沒有半點兒反對的意思。
聽說他們是一見鐘情。
那次言潤澤出門，正好碰上了跟母親上香卻壞了馬車的白稚雅，然後使人上白府提的親。
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就白稚雅……
“你只見過她一面，怎知她壓根沒有表面那般美好，她的心腸是如何歹毒。”她過得不好，白稚雅也別想好過。
言潤澤聞言一臉古怪，心道我不止見了一面，第一次就見她在被算計之後輕描淡寫的把算計她的人也給折騰了一翻。
還讓姐姐去送了衣服。
只不過這種事情不好拿出來說，那之後不久白稚雅更是有了婚約，怕旁人誤會對她名聲不好這才沒提，改說了那次未來岳母在時的場面。
白十三和蕭起恰好也逛到附近，聽到這話就想起了潘可淑口中的所謂當初往二樓一望一見傾心的說詞。
嗯……
估計是吃了同樣的洗腦包！
只不過沒了潘可淑知道的那次，這回見面的時間地點給換了一回，說詞這位言大公子都沒帶改的。
而那邊懷四小姐顯然是不可能知道這事兒的，她還在說：“不提別的，她離開平遠侯府那日，不說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好好道別，竟然一把將我推入湖中，要不是身側有不少丫鬟婆子跟著，說不準當場就淹死了。”
“一般來說，各府的荷花池子是很難淹死人的。”言潤澤打斷了她的話。
“而且你說多年姐妹，你可有好好當個妹妹。”
白十三一扒拉蕭起，二人躲在一邊偷聽。
他好奇很久了，言潤澤怎麽會看人扯頭花一見鐘情。縱然妹妹長得確實不錯，但當時那場面怎麽說也算不上是加分項吧！
蕭起倒是站得筆直，眼底也沒有好奇，似乎是猜到了為什麽。
那邊還在繼續。
“縱然姐妹間有爭執，也不是她……”
“我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言潤澤開口道：“被寵愛著長大的人才有資格天真，她那般模樣只是往日不得不花費心思算計，因為沒人護著她。有些手段並非全是壞事，況且她從不會主動害人，下手也一向很有分寸。”
說到這裏，他一頓，似乎不太喜歡這樣直白的指責旁人，但還是說了出口：“倒是姑娘，這樣背後說人，不好。”
懷四小姐：“……”
她簡直要瘋，哪有男人竟然不在意這個……
“她根本沒你想象的那麽單純天真，你也不在意？”
“單純天真？”
“我覺得沒有人會永遠天真無邪，我要娶她，同她生活往後的歲月，縱然她現在再單純如白紙，也總有一天要看到她長大，世故……縱然我自會好好護著她，但還是希望她自己能有些自保之力。”
說完這話，言潤澤便不在多呆，離開了此地，留下懷四小姐一個人在那裏不甘的咬牙。
此時，白十三走了出去。
一見到他，對方眼中閃過幾絲害怕與心虛，張了張口，白十三卻不想聽她說話，只道：“這是最後一次，再讓我聽見你在背後動這種小心思，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說完，他同蕭起也離開了。
因為他瞧見，不遠處，已經又有一個姑娘準備好了，要開始跳舞……可能是因為舞姬的事情太過出名，讓人知道了白十三還是喜歡看姑娘家跳舞的。
於是最近有些人動了這個心思。
白十三側頭看了一眼蕭起，好家夥，臉都綠了。
也是，這明擺著是有人不甘心，想給他頭上戴綠帽子呢。
畢竟在京中大部分人看來，縱然他們兩個是那種關系又怎麽樣，都是男的，又都身份不凡，後面肯定都是要各自娶妻的。
尤其白十三還有個帶舞姬回王府自己看的傳言在那兒呢。
可見他還是喜歡姑娘的。
反正就很離譜……
白十三還喜歡看月亮呢，難道他也有心將其抱回家中私藏不成？
反正那些人估計早有了心思，不過就是這段時間沒找到什麽機會。也就今天白十三出來了，所以就來了這麽一出。
為避免這種事情，白十三找了個機會，稍稍透露了一下，自己乃是人魚血脈。頓時，京中這種手段，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過。
畢竟人魚戀愛腦，人盡皆知。
那是死了都要愛。
就算蕭起現在背叛他他都會死心踏地，根本沒得挖墻角的可能性！
然而沒人知道，白十三是條並不戀愛腦的人魚。在這方面，不光他沒有，人魚公主好像也沒有。
具體的白十三不清楚，但按照他當閑王時的說法，是因為人魚公主其實是人魚和鮫人的混血，其中那鮫人雖似乎也混過別的血脈，但咋說呢，其種族血脈還是挺強大的，總之硬生生把人魚脆弱，戀愛腦這點兒基因給混沒了。
到了白十三這裏，更是沒這回事兒了。
但這個認知能讓京中那些總想搞小動作的停一停，白十三倒是不介意誤導他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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